第一章：母子獨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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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：母子獨處
“媽，那我扶著你老過去吧，我要是背你，我怕再給你摔出好歹來，我受傷倒是沒啥，可是你老人家再摔一跤那可不是鬧著玩的，老人家最怕摔，你看看老張家的老爺子那年不就是摔了一跤出的事嗎。”
朱祁鈺哪能聽這個，那臉立馬就垮了下來，眼神很不善的盯著張嵐，“老三媳婦，你這是啥意思，怎麽著嫌我命長了？你咒我呢。”
朱祁鈺語氣有些不善，張嵐知道她這是不領情了，只能任勞任怨的背起比自己還沈的老太太一步步的挪著往浴室走，剛要過來看看弟妹的王娟看到了這一切，趕緊的走了上來，“哎媽呀，你們這是幹嘛呢，張嵐你小心點，老太太這麽沈，你咋敢背著她出去，快放下來，咱們兩個攙著走。”
朱祁鈺沒想到半路上能殺出個程咬金出來，沒好氣的沖著王娟說道“老大媳婦，你不在家裏忙乎，到處串啥門子啊，大老娘們家家的不在家裏幹活到處亂跑啥，學老二媳婦點，人家眼裏可都是活計。”
對老婆婆的話王娟可沒往心裏去，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，“媽，瞧你說的，我這不是過來看看你老嘛，你兒子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，對了，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去？”
張嵐看著王娟比劃了一個口型，“洗澡”。
王娟看明白了之後心裏不由的一陣厭煩，這個老太太可真夠能折騰的，腿上都打著石膏呢，咋還想一出是一出，“媽，你老洗澡也得看看時候，這都啥時候了，氣溫都挺低的。你可別凍出好歹了，不然別人還以為弟妹沒把你伺候好呢。”
老太太沒好氣的頂了一句，“伺沒伺候好的我自己心裏有數，跟別人有啥關系。你別啰嗦，趕緊的扶我進去。”
妯娌兩個人給老太太擦洗幹凈了，這才扶著她回去，張嵐坐在隔壁的屋子長長喘了一口粗氣。“大嫂，你今天要是不過來，我都不知道怎麽把她給弄進去，媽呀。太能折騰人了，我從一早上到現在一直就沒撈著歇歇，比在隊裏幹活都累。唉。你說她好模好樣的時候就能折騰，咋腿都壞了還想著折騰人，都不知道她這心裏都是咋想的。”
王娟磕了一顆瓜子道“你啊，就別拿她當人看就對了，你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臉，在我們家裏飯菜都要餵著才吃，你看看到老二家裏她不得乖乖老實的吃飯。韓翠才不慣毛病呢，你呀聽我的話，把飯菜擱她跟前就去幹別的事情去，別拿她當老人看就對了，我是琢磨過味來了，這個老家夥估計還記著咱們倆的仇呢，這回是逮著機會來折騰咱們倆的，你等著下回輪我們家來，看我怎麽對她。”
王娟這回是真的怒了，欺負人都不帶這樣的，老二家一天鹹菜餅子她也吃得挺歡實的，到了她和張嵐這裏就是要這要那，差別也太明顯了。
張嵐嘆口氣，“大嫂，怎麽說她也是振河的親媽，我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，我也氣她，可是都這程度了還能怎麽辦，趕緊的把她的腿給養好了，送回家才是真格的，不然吃苦的還是咱們。”
王娟想想也是，只有老太太趕緊的能走路了他們才能脫離苦海，不然以後就等著天天看她那張陰晴不定的臉，她自己也感到難受。
下午的時候王振河回來了，他也沒敢在城裏呆著，家裏這個媽可不是省事的主，他得回來看著別折騰她媳婦，張嵐心腸軟他一直都知道，就他們家這個老太太都那樣對他們，張嵐按說完全可以拒絕去伺候的，人都說兩好並一好，他媽都那樣了，可是他家媳婦都沒說出二話來，所以他得替媳婦撐腰，有他在老太太估計也不敢太鬧騰了。
朱祁鈺看到兒子回來了，老實乖乖的在炕上坐著，一臉微笑的看著王振河，“老三吶，你可別累著了，我怎麽看你最近都瘦了，為家裏掙錢媽不反對，可你也要顧惜著自己的身體，你要是累出個好歹來，媽以後可指望誰啊。”
朱祁鈺這番胡讓王振河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，不過心裏真的是說不出啥滋味了，第一感覺他這個媽又在打什麽主意，第二就是感覺有些害怕，那麽多年了他媽可是很少給他一張笑臉的，這麽一弄他的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，就是不舒服，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，那才像是他媽的性格。
被朱祁鈺這麽一弄王振河在屋裏也呆不住了，趕緊的跑到隔壁去歇著，張嵐看天色還早，就過來看看。
“你怎麽跑這屋來了，不陪你媽坐會兒？”
王振河苦笑，“媳婦，我就是讓老太太給嚇出來的，你今天怎麽樣，沒折騰你吧？”
說起這個張嵐把今天都幹了一些什麽跟丈夫一一的交代了一遍，“振河，說實話，這才像你媽的樣子，不折騰人她就難受，剛才對你那副表情，估計是哪根筋沒搭對。”
王振河也知道張嵐這一天挺辛苦的，就他媽那個作法一般人都受不了，自己的老婆是真的不容易。
“老婆，你忍忍，等過幾天輪別人家了你就能松快一些，她早點好早點走，不然我們還得跟著折騰，我這個媽啊就是事媽，有些不合理的要求你甭搭理她，都這樣了還想洗澡她就不能忍忍啊，以前一年都不洗個澡，我也沒看她怎麽樣了，怎麽到了咱們家就來事了，明天她要是還折騰，你就喊大哥和大嫂過來坐坐，有他們在估計她折騰不起來。
張嵐有些苦笑，大伯哥家也不是閑著沒事幹，人家哪有空天天過來，自己還是忍忍挺過這段時間就好了。
“算了，讓她鬧吧，大不了我不理她，時間長了估計她也折騰不出花樣來。”
晚飯依然是好菜好飯的伺候著，王德生吃過飯人就回去了，飯後老太太嚷嚷著要吃水果，她可知道老三家後面種了不少的果樹，家裏肯定是有蘋果的。
張嵐拿出蘋果給她削好了，朱祁鈺坐在炕上慢慢的啃著，不過整個屋子裏就她一個人，這個老三媳婦伺候的是不錯，但是就是不怎麽跟人說話，她都憋了快一天了。
要說跟老大家和老二家住著沒這裏舒服，兩個媳婦也不時的跟她頂嘴，那個時候她還挺生氣的，可是如今連個頂嘴的人都沒有，偌大的房子是靜悄悄的，張嵐和王振河躲在隔壁的屋子小聲的說起這一天的買賣來，那屋朱祁鈺快悶的發瘋了。
“老三，我要上廁所，快點過來。”
夫妻倆的談話被打斷了，張嵐和丈夫趕緊的過來，王振河抱著老太太坐在專用的椅子上。
伺候完老太太，兩個人回去開始打算休息，朱祁鈺跟他們是一個屋子，但是不是一個炕上，中間隔了一道墻壁，晚上有啥事她可以叫的。
夫妻剛睡著，那屋的老太太開始喊上了，“老三媳婦，我要喝水。”
張嵐打算起身，不過卻被丈夫給拉住了，“你別起來，凍感冒了咋辦，你自己的身體也不好，我去給她弄去。”
張嵐有提前晾好的涼開水，王振河兌著開水一會就好，朱祁鈺喝完了水之後，她還不想睡覺。“老三，喊你媳婦過來給我捶捶腿，我這腿啊有酸又麻的，感覺不舒服。”
王振河看了她媽一眼，悶聲吭氣的爬上了炕給朱祁鈺捶腿，可是老太太卻不用，“你上來做啥，讓你媳婦來，她一天在家裏沒事閑著也是閑著，你明天還得去幹活呢。”
王振河不知道他嗎是心疼他還是害他，張嵐要是病了這個家就得停止運轉了，不說別的就兩個孩子都不能上好學，就別說他了，還得跟家伺候媳婦，孩子上學的錢怎麽辦，他的生意怎麽辦。
“老太太，你就行行好吧，白天都折騰一天了你不累別人還累呢，你自己捶捶吧，我去睡覺。”
他算是看出來了，他媽哪是腿疼啊，她就是想法子讓他們夫妻倆都陪著她不睡覺。
朱祁鈺好容易找一個說話的人，哪能就這麽讓王振河走了。
“行了，不用你媳婦就不用，你過來給媽捶，誰捶不是捶，我都那麽大歲數的人了，也沒個臉，還挑揀啥啊。”
可惜他這句話王振河就當一陣風吹過去了，這要是以前的他肯定會將張嵐給叫起來幫忙，可惜經歷過太多了，他可不會認為他媽會這麽無緣無故的說這番話，就當他沒聽到，默默的給老太太捶著腿一邊打呵欠。
“老三，聽說你在城裏幫人家幹活都幹的是啥活啊，我怎麽看著你這活挺輕松的，那個摩托車我好像看到明林也騎過。”
老太太不經意的一句話，讓睡眼朦朧的王振河一下子就驚醒了，“說啥呢，我們都是幫一個廠了幹活呢，這個摩托車也是借人家的騎回來的，我們廠長還為借用摩托車的事扣我工錢呢，你以為我能那麽隨便的騎回來。”
能找到人說話，朱祁鈺也沒深究王振河究竟是幹的啥活，因為在她的心目中老三這輩子就那樣了，頂多就是給人家扛活，大錢掙不倒，頂多也就養家糊口而已，幾個兒子中她是最看不好就是這個三兒子了，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的人能有啥出息，說個話都說不明白的人，她是沒看好。
感謝豹子四，陶瓷唲唲，靈貓貓三位朋友的禮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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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，那我扶著你老過去吧，我要是背你，我怕再給你摔出好歹來，我受傷倒是沒啥，可是你老人家再摔一跤那可不是鬧著玩的，老人家最怕摔，你看看老張家的老爺子那年不就是摔了一跤出的事嗎。”
朱祁鈺哪能聽這個，那臉立馬就垮了下來，眼神很不善的盯著張嵐，“老三媳婦，你這是啥意思，怎麽著嫌我命長了？你咒我呢。”
朱祁鈺語氣有些不善，張嵐知道她這是不領情了，只能任勞任怨的背起比自己還沈的老太太一步步的挪著往浴室走，剛要過來看看弟妹的王娟看到了這一切，趕緊的走了上來，“哎媽呀，你們這是幹嘛呢，張嵐你小心點，老太太這麽沈，你咋敢背著她出去，快放下來，咱們兩個攙著走。”
朱祁鈺沒想到半路上能殺出個程咬金出來，沒好氣的沖著王娟說道“老大媳婦，你不在家裏忙乎，到處串啥門子啊，大老娘們家家的不在家裏幹活到處亂跑啥，學老二媳婦點，人家眼裏可都是活計。”
對老婆婆的話王娟可沒往心裏去，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，“媽，瞧你說的，我這不是過來看看你老嘛，你兒子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，對了，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去？”
張嵐看著王娟比劃了一個口型，“洗澡”。
王娟看明白了之後心裏不由的一陣厭煩，這個老太太可真夠能折騰的，腿上都打著石膏呢，咋還想一出是一出，“媽，你老洗澡也得看看時候，這都啥時候了，氣溫都挺低的。你可別凍出好歹了，不然別人還以為弟妹沒把你伺候好呢。”
老太太沒好氣的頂了一句，“伺沒伺候好的我自己心裏有數，跟別人有啥關系。你別啰嗦，趕緊的扶我進去。”
妯娌兩個人給老太太擦洗幹凈了，這才扶著她回去，張嵐坐在隔壁的屋子長長喘了一口粗氣。“大嫂，你今天要是不過來，我都不知道怎麽把她給弄進去，媽呀。太能折騰人了，我從一早上到現在一直就沒撈著歇歇，比在隊裏幹活都累。唉。你說她好模好樣的時候就能折騰，咋腿都壞了還想著折騰人，都不知道她這心裏都是咋想的。”
王娟磕了一顆瓜子道“你啊，就別拿她當人看就對了，你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臉，在我們家裏飯菜都要餵著才吃，你看看到老二家裏她不得乖乖老實的吃飯。韓翠才不慣毛病呢，你呀聽我的話，把飯菜擱她跟前就去幹別的事情去，別拿她當老人看就對了，我是琢磨過味來了，這個老家夥估計還記著咱們倆的仇呢，這回是逮著機會來折騰咱們倆的，你等著下回輪我們家來，看我怎麽對她。”
王娟這回是真的怒了，欺負人都不帶這樣的，老二家一天鹹菜餅子她也吃得挺歡實的，到了她和張嵐這裏就是要這要那，差別也太明顯了。
張嵐嘆口氣，“大嫂，怎麽說她也是振河的親媽，我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，我也氣她，可是都這程度了還能怎麽辦，趕緊的把她的腿給養好了，送回家才是真格的，不然吃苦的還是咱們。”
王娟想想也是，只有老太太趕緊的能走路了他們才能脫離苦海，不然以後就等著天天看她那張陰晴不定的臉，她自己也感到難受。
下午的時候王振河回來了，他也沒敢在城裏呆著，家裏這個媽可不是省事的主，他得回來看著別折騰她媳婦，張嵐心腸軟他一直都知道，就他們家這個老太太都那樣對他們，張嵐按說完全可以拒絕去伺候的，人都說兩好並一好，他媽都那樣了，可是他家媳婦都沒說出二話來，所以他得替媳婦撐腰，有他在老太太估計也不敢太鬧騰了。
朱祁鈺看到兒子回來了，老實乖乖的在炕上坐著，一臉微笑的看著王振河，“老三吶，你可別累著了，我怎麽看你最近都瘦了，為家裏掙錢媽不反對，可你也要顧惜著自己的身體，你要是累出個好歹來，媽以後可指望誰啊。”
朱祁鈺這番胡讓王振河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，不過心裏真的是說不出啥滋味了，第一感覺他這個媽又在打什麽主意，第二就是感覺有些害怕，那麽多年了他媽可是很少給他一張笑臉的，這麽一弄他的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，就是不舒服，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，那才像是他媽的性格。
被朱祁鈺這麽一弄王振河在屋裏也呆不住了，趕緊的跑到隔壁去歇著，張嵐看天色還早，就過來看看。
“你怎麽跑這屋來了，不陪你媽坐會兒？”
王振河苦笑，“媳婦，我就是讓老太太給嚇出來的，你今天怎麽樣，沒折騰你吧？”
說起這個張嵐把今天都幹了一些什麽跟丈夫一一的交代了一遍，“振河，說實話，這才像你媽的樣子，不折騰人她就難受，剛才對你那副表情，估計是哪根筋沒搭對。”
王振河也知道張嵐這一天挺辛苦的，就他媽那個作法一般人都受不了，自己的老婆是真的不容易。
“老婆，你忍忍，等過幾天輪別人家了你就能松快一些，她早點好早點走，不然我們還得跟著折騰，我這個媽啊就是事媽，有些不合理的要求你甭搭理她，都這樣了還想洗澡她就不能忍忍啊，以前一年都不洗個澡，我也沒看她怎麽樣了，怎麽到了咱們家就來事了，明天她要是還折騰，你就喊大哥和大嫂過來坐坐，有他們在估計她折騰不起來。
張嵐有些苦笑，大伯哥家也不是閑著沒事幹，人家哪有空天天過來，自己還是忍忍挺過這段時間就好了。
“算了，讓她鬧吧，大不了我不理她，時間長了估計她也折騰不出花樣來。”
晚飯依然是好菜好飯的伺候著，王德生吃過飯人就回去了，飯後老太太嚷嚷著要吃水果，她可知道老三家後面種了不少的果樹，家裏肯定是有蘋果的。
張嵐拿出蘋果給她削好了，朱祁鈺坐在炕上慢慢的啃著，不過整個屋子裏就她一個人，這個老三媳婦伺候的是不錯，但是就是不怎麽跟人說話，她都憋了快一天了。
要說跟老大家和老二家住著沒這裏舒服，兩個媳婦也不時的跟她頂嘴，那個時候她還挺生氣的，可是如今連個頂嘴的人都沒有，偌大的房子是靜悄悄的，張嵐和王振河躲在隔壁的屋子小聲的說起這一天的買賣來，那屋朱祁鈺快悶的發瘋了。
“老三，我要上廁所，快點過來。”
夫妻倆的談話被打斷了，張嵐和丈夫趕緊的過來，王振河抱著老太太坐在專用的椅子上。
伺候完老太太，兩個人回去開始打算休息，朱祁鈺跟他們是一個屋子，但是不是一個炕上，中間隔了一道墻壁，晚上有啥事她可以叫的。
夫妻剛睡著，那屋的老太太開始喊上了，“老三媳婦，我要喝水。”
張嵐打算起身，不過卻被丈夫給拉住了，“你別起來，凍感冒了咋辦，你自己的身體也不好，我去給她弄去。”
張嵐有提前晾好的涼開水，王振河兌著開水一會就好，朱祁鈺喝完了水之後，她還不想睡覺。“老三，喊你媳婦過來給我捶捶腿，我這腿啊有酸又麻的，感覺不舒服。”
王振河看了她媽一眼，悶聲吭氣的爬上了炕給朱祁鈺捶腿，可是老太太卻不用，“你上來做啥，讓你媳婦來，她一天在家裏沒事閑著也是閑著，你明天還得去幹活呢。”
王振河不知道他嗎是心疼他還是害他，張嵐要是病了這個家就得停止運轉了，不說別的就兩個孩子都不能上好學，就別說他了，還得跟家伺候媳婦，孩子上學的錢怎麽辦，他的生意怎麽辦。
“老太太，你就行行好吧，白天都折騰一天了你不累別人還累呢，你自己捶捶吧，我去睡覺。”
他算是看出來了，他媽哪是腿疼啊，她就是想法子讓他們夫妻倆都陪著她不睡覺。
朱祁鈺好容易找一個說話的人，哪能就這麽讓王振河走了。
“行了，不用你媳婦就不用，你過來給媽捶，誰捶不是捶，我都那麽大歲數的人了，也沒個臉，還挑揀啥啊。”
可惜他這句話王振河就當一陣風吹過去了，這要是以前的他肯定會將張嵐給叫起來幫忙，可惜經歷過太多了，他可不會認為他媽會這麽無緣無故的說這番話，就當他沒聽到，默默的給老太太捶著腿一邊打呵欠。
“老三，聽說你在城裏幫人家幹活都幹的是啥活啊，我怎麽看著你這活挺輕松的，那個摩托車我好像看到明林也騎過。”
老太太不經意的一句話，讓睡眼朦朧的王振河一下子就驚醒了，“說啥呢，我們都是幫一個廠了幹活呢，這個摩托車也是借人家的騎回來的，我們廠長還為借用摩托車的事扣我工錢呢，你以為我能那麽隨便的騎回來。”
能找到人說話，朱祁鈺也沒深究王振河究竟是幹的啥活，因為在她的心目中老三這輩子就那樣了，頂多就是給人家扛活，大錢掙不倒，頂多也就養家糊口而已，幾個兒子中她是最看不好就是這個三兒子了，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的人能有啥出息，說個話都說不明白的人，她是沒看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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